2014年3月28日星期五

我的季節

  記得H曾在信件中對我說,不像過去那麼多愁善感了吧。最近看了壹本雜誌上面,提到了壹個詞“水晶女孩”,我覺得和初中的妳特像:脆弱。別把自己搞得太與世隔絕了,不太好的。不是沒學過歷史,知道清政府的“閉關”政策造成的危害吧!這當的接觸壹下周圍的人,言語治療外面的環境還是有好處的。妳現在能用這麼開朗的語氣和我說話,我感到高興。
  另壹封是這洋寫的,很長壹段時間沒妳的消息了,是不是上凍了,把自己凍在冰塊裏,妳從裏面向外看人,別人卻看不到妳,把我也拒之妳的“冰門”之外?妳有必要這麼封閉自己嗎。
  兩張信紙後面各有壹首杜甫的詩,壹闋蘇軾的詞,並附著水墨畫。
  
  江南逢李龜年臨江仙
  岐王宅裏尋常見,夜飲東坡醒復醉,歸來仿佛三更。
  崔九堂前幾度聞。家童鼻息已雷鳴,敲門都不應,倚杖聽江聲。
  正是江南好風景,長恨此身非我有,何時忘卻營營?
  落花時節又逢君。夜闌風靜縠紋平,小舟從此逝,江海寄余生。
  那時的我是個只沈耽於“小橋流水人家”的人,目光清澈,臉色蒼白,手指修長,郁郁寡歡。讀海子的詩:風的後面是風,天空的上面是天空,道路的前面還是道路。惦記著《飄》中的思嘉和瑞德。抄錄類似這洋的詩句:如果不曾相逢/也許心緒永遠不會沈重/如果真的失之交臂/恐怕壹生也不得輕松。默背席慕容的詩ips 韩國 整容,今生將不再見妳/只為/再見的/已不是妳。現在想想竟不禁感嘆,那會兒竟有這麼多的時間讓我去感春悲秋。
  初中畢業時,我們在校員的花壇前拍照留念。我穿著寬大的校服,齊耳短發,握著女友的手拘謹的站著,微微低著頭,青澀至極的臉上露出羞怯的淡淡笑意。H穿著襯衫戴著眼鏡不羈的站在我們後面。或許因著與生俱來的成熟和靈性,他總是被好友們包圍,聽他講學習方法,論人生哲理,或嬉笑玩鬧。總覺得他的身上天生有著厚重的使命感,對自己和他人。我們是他使命感的壹部分,他認真隱忍的履行著其職責。物理老師偏愛他至極,自習時常常站在他桌邊和他聊上半節課。他是自我魅力很強的人,且有自負情結。期末考試時,班級人員打亂,且分配到不同學校和班級。他會等我來到然後把我送到我所考試的班級以及座位上,並在考試鈴聲馬上就要響起時,再返回他的考場。
  敬是那時我們中的“柳紅”,她就有那洋的本事,讓朋友不自覺的信服於她,在她面前,妳感到被照顧的貼心同時有時又會有微微的緊張感。她全心全意為妳好,若哪次妳做的事有著自己“小邪惡”的念想,她立馬會提醒妳,並不允許妳繼續下去。她似乎壹直手拿壹根有魔力的繩子,隨時把妳引正回來。她是我們行動及思想的指正。有著充沛的感情和驚人的冷靜,似乎是太矛盾的結合體。她感同身受的能力強於我們其中的每壹個人,她常常是那個奉獻的人,永遠站在我們身邊透撤的看清我們每個人的內心,永遠站在我們身邊做好壹切我們所需要的。她不用我們開口,就為我們打點好必要的。我們離不開她。
  我們每人彼此都保持著聯系,無論身在何處。
  多年前的夜晚,早已熄燈。H給我打來電話,我披著衣服,穿著拖鞋在壹片漆黑中和他說話。我哭訴我所認為的無法處理的情況,他總是很間單且從容不迫的解抉好。我在夜涼如水的時光中身子微微顫抖。說起安全感,我只記得他說妳的要求和願望,看似不現實,看似多麼遙不可及,DR REBORN其實反過來想,它們太現實,比壹切現實還要現實等等。我只記得眼淚流過我的臉頰,最後他說,好了,去睡吧。我沒動。他說,聽話,去睡吧。掛掉電話,踢掉拖鞋,爬上床,擁著棉被,坐在黑夜裏哭,當時矯情的想,眼淚就如壹朵朵血紅色的花朵,蔓延在我的季節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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